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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.D. 1806年,青年為了所愛的君主而死,飄著雪卻如暴風雨永不停歇的悲傷。動盪的法國大革命之後,面臨被掃蕩的命運,貴族該如何生存下去?

 

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,浪漫到無可自拔,埋葬在細雪的明日。

回不來的,內心的永遠的君主,我是曾經把一個人這樣的崇拜過,而我也安逸的活在他為我建構的美好世界,恣意的把所有恐懼和情感都投射給他。

我們都認為「痛即是愛」。

我們來說說這悲哀的王的故事吧。

時為法國大革命之後的動盪,貴族開始被肅清,而這時的我是侍奉著貴族,我稱他為我主。

同為男性,其實在當時是很正常的,我們相戀著,當然我不會是我主的全部,只是他的其中之一,但我還是希望自己是唯一,也只是希望而已。

我主寵愛著我,總會把我抱的緊緊的,這點持續至今世也沒有變。他習慣性的會把任何東西都使出最大的力握緊,在一場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的談判。

我主心裏自然有數,對方的侍從倒了一杯毒酒,我便故做撒嬌的樣子把那杯一飲而盡。

隔天全身已如火燒,看著日出,那天12/28,飄著細雪,只希望我主能活下去,就把所有的悲傷跟我一起被雪埋葬吧。

我知道他在我的墓前站了很久很久,那天積雪已經要把他和我雙手合十的屍體也埋了起來。

他躲在角落哭泣,那肯定很痛的,但我其實沒有任何的感受,到了某天他被人暗殺才終結。

現在的我回到前世的我,綽號叫聖保羅的Louise死前看著朝陽配著細雪的那一刻。

 

Louise也許是聽到前一關Ashely的消息,他知道我的身分,也以女巫稱呼我。

但他不解的也是,毫無遺憾的死去,為什麼還要在他死前告訴他,要來修正因果呢?

他非常的紳士,因為是我睡前催眠,他便開始跟我閒話家常,他總是笑著,還問我不快睡嗎?

很有技巧性的迴避掉所有能找的點,甚至他會反問我,直到他說出了他愛著悲哀。

「要夠痛才是愛啊,為了他而死,而後知道他為了我多麼的痛,這不正是愛的證明嗎?」

「妳說啊,悲哀就是愛不是嗎?明明是一齣如此美麗的悲劇,就如這翩翩細雪,會刺痛人的美景,妳為什麼想要修正它呢?這有甚麼問題嗎?」

「哦,痛即是愛啊。」剛起床順手滑了一下手機,我正在看學弟對過去的懺悔文,此舉大大的讓Louise震怒,也可能是我看起來漫不經心的。他原本憂鬱型男的臉立刻露出冷笑。

他按住我的肩膀,在我耳邊幾乎是咬著牙,一口氣把我轉到地牢說,女巫隨時可以被審判。

「如果你要這樣一邊看別人的文一邊跟我說話,那妳就去看他的文不就好了?妳不也在匱乏為什麼學弟不把這段告訴妳,然後呢?

妳就去貫徹妳的正義拍拍他,跟妳一如往常一樣,像殺掉我主一樣殺死他,馬克白夫人。」

直接戳到痛點,我忍不住眼眶泛淚暫時先跳出狀態,果然本性都一樣非常辛辣。

 

我偷偷跳到另一個時間點去看他的同袍怎麼說他的,跟臉完全不相襯的,除了在主人面前,其餘時間就是魔鬼的化身,非常之兇殘。

或許是這種反差才讓我主會這樣為他著迷吧?這種唯一,唯有臣服他,真的是非常誘人。

「這種程度,隨便就可以掙脫」原本雙手被吊起來的我輕輕甩開鐵鍊,直盯著他的眼睛。

「就是如此,別人要跟誰說內心話是他的自由,佔有和唯一這種東西才是真正會殺人的。

你應該還不知道社群媒體吧?每個人都有公開分享自己看法的自由,他不跟我一個人說,而是在這個當口,所有的困境都需要被知道。

當然是要讓大家看見這個議題,又怎麼能說他不重視我?」

「那妳說啊?我主呢?妳憑甚麼這樣對他,卻要如此殘忍的對待,殺害我主?」

我被Louise狠狠揍了一拳,直接癱倒在冰冷的地牢石板地上,幸好做了痛覺隔離。

「我好想念他,好想念他那個要讓人窒息的擁抱」Louise雙手環抱自己顫抖著,一瞬我也感受到那悲傷和啜泣,於是我換了個場景,隨便找一間空房間讓我們坐下來聊。

「真的,好想念他,愛著他,我不奢求我主只屬於我一個人,但他知道嗎?是不是到我死後才知道呢?」

「我想他是知道的,只是他沒辦法,也不善於表達。如果以未竟說來看,他大概是在墳前許了下輩子要好好愛你,好好珍惜你的願望,然後在我這一世付諸實行吧?」

「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可思議,他留下的紀錄妳好像都是閃閃發亮的,明明是女的。

不懂他怎麼會這樣愛妳,還是用一種自我犧牲的,妳卻在他面前為了愛別人煩惱,果然是邪惡的女巫。」

「我不反對啊,邪惡的女巫,我跟你是同一個靈魂,都是凱爾特最強黑女巫的孩子。

先不提女巫,這不就實現了嗎?他在做你這一世做的事情,結果也是一個對方說知道了但是根本沒有被重視的愛。」

一陣困惑的無力和嘆息感襲來,我們雙雙躺在巨大的宮廷床邊的一角。

「那到底要解甚麼呢?」

「我也不知道,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安息嗎?邪魔歪道。」

此刻高我突然出現,用了我喜歡的Fate系列的角色造型,尼祿,是個嬌小可愛的金髮少女,同時也是羅馬的皇帝,一代暴君尼祿.克勞迪烏斯。真的非常還原連聲音也一樣。

「好啦好啦,借用妳選的這個角色的台詞。(一秒變聲)

要說天才是甚麼嗎?天才就是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與他人的不同』,umu,就是這樣!」

我不知道Louise怎麼想,但我看到薔薇皇帝燦爛的笑容就好像有一塊被融化了,認真的。

她張開雙臂把我們兩個的頭都往懷裡擁抱,像是母親又像是「真正」愛著我們的,能消融一切的擁抱。

我才想起來我苦苦追求未果的擁抱,其實我很想,很想被擁抱,但是這樣的身體我嘗試了再多次都沒辦法感覺到甚麼。

想起來以前這世的我主說的,就算抱著我,還是有一種隔閡感。

Louise的表情變得柔和許多,看著他又快哭出來了,我也是。

只是高我這模式有點太熱情,我請她切成溶解莉莉絲(之後簡稱莉莉絲,FGO我最想要的角色)的高冷旁觀模式。

我拉著Louise到窗邊,兩個人一起看著窗外的雪景,太陽比之前的景象燦爛到有點不自然。

「明確知道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嗎?我不是來修正你要懂得愛還是幹嘛的,每個人都要有合格的愛的形式,那麼窄化的東西,連愛的自由都沒有不是太可笑了嗎?

悲哀,沒有比悲劇更扣人心弦,美妙到人們趨之若鶩,唯有表現出痛苦他人才會注意到你的表演。

要說這是演戲嗎?為什麼願意花時間去演,去博得他的關注,出發點結果還是逃不了愛。

因為沒有感受了,只剩下痛,唯有痛才是美的,才能感覺的到愛。

這可能會被定義成不健康的,或是錯誤的,但是愛不是每個人都有一種形式嗎?

這就是明確的與他人不同之處呀,我又怎麼能夠去否定這樣悲哀又美麗的愛呢?

我也沒資格否定你的心意不是嗎?

就讓細雪把悲哀埋葬吧,聽起來像逃避嗎?或許吧?

但是埋葬不是因為是不好的才要埋起來,死亡是為了重生。

Louise,你的愛是確確實實的存在過,在這細雪之下,永遠的在光之所在,帶著悲哀特有的美麗與哀愁。

「是嗎?就這樣吧。下一層是地府的女王,去吧。」

他淡淡的微笑著,連同窗外的強光一同消失在雪景的一片銀白裡。

當我眼睛再次張開,熟悉的地牢與血池,女王站在遠端化為審判台的祭壇看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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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Luo Ping S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